已经是蛇了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？”
“听没听说过，小蛇变大蛇，大蛇变蟒，蟒变蚺，蚺变姣，姣变龙么？”巨蛇说道。
“蟒变蚺，蚺变姣，那你现在是……”
“我现在是人首蛇身，所以，我现在是姣！”
“姣。”这一刻，徐缺愣住了，没想到神话中的生物现实中真的会看到。
不过想想也，猛鬼楼这等神奇的东西都有了，有姣似乎也并不奇怪。
这时候，徐缺能够感觉到，绑住他身体的蛇身松了一些。
隐隐约约他能感觉，自己能够立刻离开了。
不过他并没有这么做，难得这头巨蛇愿意打开自己的心扉和他说话，自己怎么可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？
于是问道：“你产了蛋之后呢？”
“那时候，我身体已经很大了，身体越大，产后越是虚弱，我连钻入洞口的力气都没有，那时候，一个大人看到了我，你也知道，人非常害怕我们这种生物，只要看到，几乎都会第一时间想要杀死我们，所以当时他拿着铲子砸我。”
“我被砸伤了，拼劲最大的力气逃入小河中，逃过一劫，之后我躺在河边，已经昏迷，迷迷糊糊中，一个小孩子抱起了我，藏在了他家的柴房。”
女子头微微朝房子的右处扭去，似乎在回忆：“这么多年过去，我当年的栖身之所早已经倒塌了。”
“我原本以为，这个男孩也要杀我，可是他却带给我老鼠吃，我后来才知道，他家里亲人所有男丁都被抓走，只剩下母亲和奶奶，他饲养我，也纯粹的是因为他善良。”
“我在那里生活着，靠吃老鼠生存，我伤势好了之后，回到了我的蛇巢，我成为了这家人的家蛇，看着这个男孩娶妻，生子，生老，病死。”
徐缺这时候犹如一个倾听者，为了让对方了解他仔细的听着，他适当的插话问：“那个男孩知道你的存在吗？”
“当然知道，有一次，村里一个恶霸占了他的田，我当天晚上进入了那个恶霸家里，把他的头咬了下来。之后晚上，他来到竹林，我也现身，他并没有害怕，和我聊了很多，那一年，他已经三十多岁。”
白蛇的声音落寞，“之后，八国联军侵略紫禁城，他愤怒无比，写下了男儿当自强之后，投军报国，只可惜，他的妻儿不让他出去打战，那一年，他四十多岁了。”
“再之后，这片土地发生了大大小小的战争，由于这里地方偏僻，倒也相安无事。”
“我也和这户人家平安的生活着，我的子子孙孙越来越多，而他也有了孙子。”
“三十一年后，日军侵华战争爆发，这里虽然没受到波及，但是他的几个孙子都参了军，那一年，他想阻止他家人参军，就像当年他的家人阻止他一样。”
“那一年，他已经七十多岁了。”
“我记得，他那时候说的最多的一句话，是说多么想看到国家统一。”
“幸好，他的几个孙子加入了组织！”
“组织？”徐缺眉头一挑。
“嗯，在他去世的那一年，这片土地统一了，组织带来了希望。”白蛇语气感慨，“死的那一天，他很高兴，临走的那天晚上，他来到了这里，找到了我，和我说着话……”
“我们聊了很多，他希望我以后离的远远地，不要伤害人，我答应他了。”
“第二天，他走了，走的很安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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