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送上门去一般。
凌风看到眼前的情况，脑海中诸般念头闪过，瞬间有了决断。
“接着！”
金光一闪，凌风竟是将人皇剑脱手掷出，掷向了那个少女。
兽皮少女一惊下，本能地接住了人皇剑，这时候下面那头飞禽已是近在咫尺了。
连想一下的时间都没有，连好生发力的空隙都不存，少女以人皇剑为标枪，瞬间电射掷出。
“嗤~”
漫天羽毛飞扬，人皇剑插入飞禽的体内，带起鲜血激射而出，洒落长空。
人皇剑毕竟不是标枪，若是不然的话少女一击之下，以人皇剑的锋利，定然洞穿而出，那样的话就麻烦了，凌风想要找回人皇剑无异于大海捞针。
凌风刚刚松了一口气，旋即察觉情况不对，他座下的那头飞禽扭过头来，目露凶光。
“该死，把它给忘了。”
凌风心中一紧，天地一阵旋转，飞禽直接调转过了身子来，陀螺般地旋转。
“啊啊啊~”~
凌风不由得叫出了声来，一人一飞禽不住地旋转向下，俯冲后猛地拉起，急速中骤然疾停……很是一番折腾，不管是对凌风而言，对那飞禽来说，都是如此。
好在这个时候，曙光出现了。
凌风在一次勉强抬起头迎着劲风睁开眼睛的时候，看到不远处的地方，那个兽皮少女担忧地看向他。
原来，随着座下飞禽的一番折腾，竟是一路向下，那少女座下的飞禽无力高飞也在坠落，双方此刻正在同一个高度。
凌风这会儿头晕目眩，胸膛中翻滚作呕，眼看机会出现哪里敢犹豫，就在巨型飞禽的后背上蜷缩起了身子，以全身力气奋力一蹬。
“嘭~”
一人一飞禽，反向弹开。
凌风哪里顾得那头同样晕头转向的飞禽记不记得张开翅膀，反正他自己是记得了，两臂大张，冲着那个少女和她座下飞禽扑了过去。
“啊”~
少女惊叫一声，然后……闪……闪开了。
凌风咒骂一声，整个身子扑到了飞禽柔软的后背上。
顿时，那头本就是奄奄一息的飞禽如被压上了一座大山，飞速地坠落了下去。
“小飞！”
少女惊叫一声，连忙抓住了飞禽身上的羽毛，凌风有样学样，这才没有刚着陆又被甩了出去。
少女那头飞禽原本驮着她已是勉强，此刻更是强弩之末，震动翅膀的动作是如此的吃力，每一次都有鲜血从羽毛上低落下来，哀鸣声声不断。
好在，此刻离地面已是不远了，凌风甚至能看到在地面上那头摔成了肉饼，犹自插着人皇剑的飞禽。
凌风本已做好了再做一次高空飞人的准备，现在这个高度坠落下去，基本上是死不了人了。
不曾想，此刻他与少女座下的这头飞禽竟然还在坚持着，尤其是在少女那声惊呼后更是如此。
只见得，它一次次地奋力震动着翅膀，保持着身体平衡，滑翔着，盘旋着，一点一点地向着地面靠近。
凌风所处的位置，堪堪能看到飞禽一双大眼中神光暗淡如无，明明只是吊着最后一口气，为什么还如此的努力，如此的拼命？
答案，很快就揭晓了。
这头飞禽吃力地扭过头来，凝望了那个少女一眼，明明只是一头畜生的眼神，凌风却从中看出了留恋，看出了不舍，看出了很多东西。
“她们的感情很深。”
凌风下意识地回望过去，看到那个兽皮少女也是泪流满脸。
随即，飞禽哀鸣一声，庞大的身躯擦着地面，滑行出了上百丈，着陆了下来。
它在生命的终点苦苦支撑，总算换得了自家主人的安全着陆了。
在飞禽尸体的身后，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，零落的羽毛，看上去分外的凄凉。
“小飞～”
少女恍如梦醒一般，跳了下来抱住飞禽头，此刻这头飞禽早已气绝，连呜咽哀鸣都不能够了。
或许应该这么说，早在数千丈的高空上，它就已经死了，只是吊着一口气，苦苦坚持到现在罢了。
凌风站起来，想要过去安慰少女一二，正在这时候，他眼前一暗，豁然抬起头来，正对上是一双满是仇恨的血红色眼睛。
“不好！”
“把它忘了。”
凌空扑来，爪牙锋利，翼展蔽日的，正是那最后一头飞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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