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就该知道。
这个男人,不是我毁在他手里,就是他毁在我手里。
那强烈的悲剧的错觉,被我一念贪婪而遮掩。
世人说何笙于**深,就像毒药于英雄,任他大刀阔斧所向披靡,也终是倾倒在断肠的剧痛里。
他刚包养我时,宋薇薇曾见过他一面。
她隔着人潮拥挤的集市,满脸花痴凝视送我抵达商场转身离去的**深,她说,"他真是谜一样的男人,他的细胞里全部是荷尔蒙,是男性的欲望,其他什么也没有。"
我知道许许多多女人都在好奇他,好奇他这副皮囊之下,包裹怎样一颗心,好奇他脱掉代表正义和威严的警服男欢女爱时,会如何亲吻,如何抚摸,如何调情,如何嘶吼颤栗,如何疯狂喷射。
也忌惮他的正义,他的冷酷,他的沉默。
我动了动压在他警服衣摆上的手指,清晰烙印的红色痕迹,是一片波浪纹。
"你身上的新伤旧伤,都好了吗?"
我不知他是否满意这个开场白,他轻描淡写一句好了,彻底放过这两年他经历的所有悲惨与艰辛,也放过了我们原本都活着,但不能相认的苦痛。
放过得干干脆脆,可我知道他比我承受的更重,更多。
他不舍让我心疼,让我难受,所以绝口不提,这世上被雾气盖住的真相,越是一清二楚,越是残忍刺骨。
我迟疑抬起手,穿过虚无的恒温的空气,触摸到他的眉眼,他微微阖动,没有回避,我找到几处细小的伤口,大约一到一点五寸,横向的白痕,上面有类似缝针遗留的纹路,每寸上两三道,很淡,可他肤色偏深,在刺目的光束下,仍十分清晰,这是我一次差距,在**角的时候他应该化了妆,遮掩了瑕疵,我冰凉的指尖颤抖掠过这些疤痕,"你的脸。"
他一把钳制我的手,力道不轻不重的握住,打断我哽咽的质问,"陌生吗。"
下属看到这一幕,立刻升上挡板,掩去了后方的一切。
我抿唇摇头,"很熟悉,如果陌生,我也不会一眼认定,黑狼就是容深。"
他淡淡嗯,"还喜欢吗。"
我不知怎样回答,只能沉默。
他又问,"你喜欢过吗。"
我来不及反应,他紧盯我眼睛,"我曾问过你,除了我的权,你对我这个人,有几分真心。"
他松开手,温热的指腹在我脸上流连,"有吗?"
我坦荡说有。
"你去找我,为我报仇,除了愧疚曾背叛我,感激我给了你女人想要的一切东西,有多少是因为感情。"
我说全部,只有情爱,才能让女人不计生死。
他沉寂的面容,溢出一丝笑,非常温柔,欢喜的笑,他又问那么现在呢。都结束了,我回来了。
我脸色顿时一变。
还有吗。
有,爱过一个人,为一个人发疯,痛苦,折磨煎熬,哪会如此轻易而快速抹去,可这样的感情,在几番周折,颠沛流离后,还剩下多少。
这两年发生了这么多事,乔苍在我心底种下一棵苗,他发芽了,开花了,将我与容深结下的鲜艳的果子,耗得褪色,耗得失了味道。
"容深。"
我嘶哑喊他名字,他食指压在我唇上,没有让我说下去,"好了。我们回家,这两年我欠你的,往后的日子我慢慢补。何笙,过去的都不提了,我不在意,我什么都可以不在意。"
下一更11点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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